历史

五年前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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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的尘封记忆,直观地呈现在自己面前。

余晚看见了叶行洲。叶行洲是叶志轩的独生子,盛建的太子爷。他极为优秀,优秀到有些眼高于顶;极为恣意,恣意到会当着外人面与父亲呛声。如果未来盛建不是他来接班,那大概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他不情愿。

他大概是余晚此刻最不想见的人。

两家定下的婚约从来没有走过明路。余诚斌声称自己已和叶志轩谈好,连婚期都已经敲定,等女儿大学毕业就可以结婚。余晚并不赞成他的自说自话,余诚斌也并不把她的反对放在心上。正因为互相无法说服对方,父女二人很少聊起这个话题。

最后一次提起,也就是在聊起专业选择的那个晚上。余诚斌执拗地要她选择轻松的专业,以后安排清闲的岗位。余晚问他为什么,她要听父亲直白地说出那个刺人的答案。可是余诚斌沉默了一会,反倒提起叶行洲。

“行洲那小子,现在在国外念书,我听人说他谈了恋爱,也不知道真的假的。叶志轩个老狐狸,这两年也不提这茬了,嘴严得很。”余诚斌沉重地叹了口气,“这两年行业遇冷,早晚有一天大鱼吃小鱼。诚建不知道能活到哪天,爸爸想趁着形势还好,早点把你的未来安排下来。”

叶志轩或许在商界是狐狸,在叶行洲面前却并不是。可余诚斌即使在女儿面前,也熟练地操纵人心。

很遗憾的是,余晚近乎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敏锐,察觉到了他故意的示弱和潜伏的掌控。所以那天晚上,两个人再次闹得不欢而散。

但其实余诚斌说得也没错。诚建已经没有和盛建谈判的资格,这场婚约由叶家始,也会由叶家提出终结。

余诚斌的逝世,只会加速这一结果的到来。

余晚不愿意自己的未来被既定地书写。以己度人,叶行洲那样的人,又怎么会甘心被安排?

余晚喝了酒。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喝酒,虽然很快被她抛诸脑后。她从没有喝过这么多酒,对自己的酒量毫无自知之明。

她看到叶行洲,第一反应先是要招待客人。家里现在没有其他人,余晚不可以露怯,要撑起门面。

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。余晚看着门口的叶行洲,他长得很高,白金色的发顶离门框很近。自开口以来,他一直没有动,整个人好像被框在那里,像城堡里会挂上的巨幅画像。

余晚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。她假装自己没有哭,眼泪这种东西其实没那么显眼,离得远一些就看不到了。

“你也喝酒吗?”

她举起酒瓶,又觉得不好。低下头去找到那杯先前斟好的酒,换了过来。

这短短片刻,脚步声近前,低沉微哑的男声从她头顶传来:“你明天没有课吗?”

余晚下意识仰起头。她很少离叶行洲那么近,偶尔在饭桌上相邻而坐,也只是很有距离地聊两句。两个人面对面这么站着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他们的身高差其实很大,她的眼睛只到他的喉结。

叶行洲从她手中取过酒杯,似乎意识到离得太近,后退半步。

余晚不知道该怎么说。家里已经一团乱,她不想让叶行洲看到这狼狈一面。明天又不是周末,当然要上课,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深夜买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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