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场闹剧维持了两个星期,傅芊的心情一直在悬崖峭壁边上,时时刻刻都是最危险,偏偏工作和行程有多,自己没顾得上,也可能是上天眷顾,一直撑到年底公司的歌会结束,她才爆发了一场不小的感冒,刚从舞台下来,就晕倒了舞台下面的钢筋通道里。
送到医院一查,快要烧到41度了,也难怪她在台上表演时,被粉丝发现抬手间捂着胳膊都会痛的忍不住皱眉的程度。
抛开私生活不谈,她起码是有在好好对待工作与粉丝的支持。
方芜听说这件事时正从北城出差回来,摄影室的门还没进来,就拿着车钥匙又跑了出去,直奔医院。
“前几天,傅芊还说着想要北城那座无尘寺里的平安福,我倒是给她求了,结果还没来的及送给她保她平安,又给你先了一步把她气着又进了医院。”
方芜拽着傅巡,找了个鲜少有人打搅的角落对峙:“真有你的,傅巡,那么想要她活不下去,你当初怎么不在福利院时就甩了她啊!”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,你要是说够了就留下来好好照顾她,我还得回去。”
傅巡看了眼手表:“公司里还有事儿需要我去处理。”
“多新鲜,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方芜哼了声:“是真的公司有事儿,还是徐南优有事儿?”
“长见识了,方芜,你和傅芊果然是好朋友,真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”
傅巡不用正眼看她:“我再说一遍,你心事问罪,我没意见,也没什么好说的,傅芊既然病了,是我送她来的医院,也算是尽了我个当哥哥的义务,你还想我怎么做?守着她?陪着她?然后等她醒来,继续与我不依不饶的围着徐南优说事儿?”
“你好歹要给傅芊一个说法?”
方芜说着:“至少在徐南优重新出现之前,你不是还跟她说过——”
“傅芊的精神一直不正常,她说的话你也敢百分百当真吗?”
真假混在了一起,一个敢说一个又不敢认,真真假假,傅芊成了不在场的交差,傅巡扶着墙,心里堵着不比病者的人好受:
“再说,人都是会变的,方芜,要是还在从前,是,我承认,我对傅芊说过的,做过的,我都承认的,可我现在累了,她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了,不可以吗?”
方芜气到不行:“你不能这样的,傅巡,你不能对这样对傅芊,你明明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你,你不能拿她最在乎的东西去伤害她。”
“那我呢,你和她是朋友,但我们也是啊,方芜。”
傅巡被逼到了绝望的角落,“我也有我在乎的东西,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?”
方芜插着腰,只会是无言以对。
“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