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慕武立刻就意识到,这条新闻对他来说,是一个天大的机缘。
写一篇爱因斯坦会感兴趣的论文,得到他的推荐信,确保论文能万无一失地发表在欧洲的物理学期刊上。
这样一来,他就算是和世界上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们建立了联系,以后再把大脑里储存的领先这个世界一百年的物理学知识写成论文,发表时就能轻松不少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陈慕武非要在昨天的讨论会上语出惊人,他必须要吸引到爱因斯坦的注意,才能把自己写好的论文交到他的手上。
至于为什么非要得到爱因斯坦的推荐?
因为就像他昨天对爱因斯坦说的那样,如果没有名人背书,单枪匹马地把论文寄到欧洲,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审稿人,只要看到信上的邮戳来自中囯,就会直接把信直接扔进废纸篓里,信里的内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。
刻在骨子里的偏见告诉他们,即使有一天,猴子们用打字机打出了《莎士比亚全集》,落后封建、愚昧无知的东方野蛮人也发表不出来什么物理学高见。
这并不是陈慕武他危言耸听,因为正是西方人的骄傲自大,让中囯人在三十年代错失了第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。
赵忠尧在1930年接连发表了两篇有重大意义的论文,但因为实验结果和欧洲人做出来的不一致,便被物理学主流直接忽视。
虽然日后经证实,只有赵忠尧的实验结果是最正确最可靠的,但早已经于事无补了。
若不是赵忠尧的学生杨振宁和李政道在拿奖成名之后四处奔走,为恩师正了名,恐怕直到今天为止,赵忠尧和他的实验还依然像沧海遗珠一样,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。